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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白雪烏鴉讀后感(模板1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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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后感不僅僅是對書本的總結,更是展示我們個人思想和情感的一種表達方式。寫一篇較為完美的讀后感要注意細節(jié)的把握和情感的表達。以下是一些引人思考的讀后感范文,希望能夠啟發(fā)大家對書籍背后深層次的意義的思考。
            白雪烏鴉讀后感篇一
            寒假里,我讀了《鼠疫》這本書,它的作者是因此書而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法國作家加繆。這本書主要講述了鼠疫中人們的掙扎和對求生的渴望,書中的有些情形跟我們當前的疫情很相似。
            四月的一天早晨,里厄醫(yī)生走出診所后踢到了一只死老鼠,過了幾天,又見成群的老鼠死在了人群聚集的各種地方,里厄醫(yī)生的看門人米歇爾也得了奇怪的病去世了,隨后,城市里一個又一個人走上了米歇爾所“帶領”的這條路。情況不斷惡化,得病的人被政府集中隔離起來進行救治。幾天后,里厄醫(yī)生讀著省長拍來的電報:官方正式宣布鼠疫發(fā)生,封城!
            快到第二年一月份時,情況有所好轉,有幾個病人被治好了,而老鼠也漸漸出現(xiàn)在了人們的視野中。盡管如此,人們還是不敢高興得過早,因為他們已經(jīng)學會了謹慎對待事物。直到一月二十五日,當省政府宣布疫情正式結束時,人們才歡呼著說:“鼠疫終于結束了!”
            白雪烏鴉讀后感篇二
            一直喜歡遲子建的書,過往歲月在她的筆端流露出一股憂傷的堅強,讓人讀后心中一暖。
            她的《白雪烏鴉》講述的是一場鼠疫大災難的故事?!疤焐舷轮笱?,又盤旋著烏鴉,每天有人死亡,傅家甸兩萬多人中死了五千多人。但是死亡的另一面就是活力。面對疾病,不管怎么,人都要掙扎著活下去。生,確實是艱難的,誰都會經(jīng)歷突如其來的災難、恐懼、死亡,唯一能夠戰(zhàn)勝這些的就是對生的渴望?!边@正是遲子建想要傳達給我們的思想:只要有光,生命就不會絕望。
            在書中,遲子建用了很多筆墨去寫人們?nèi)绾稳ッ鎸@場災難,死亡和生機是穿插其中的兩個主題。為盡孝道而陪母親殉葬的秦八碗,以決絕的方式死去的陳雪卿,還有那個可愛的孩子喜歲的死亡,無不彌漫著憂傷、壓抑的氣氛。但遲子建卻在這份沉重中,穿插進生命的活力和愛。那個馬車夫王春申對俄國女演員謝尼科娃的愛慕,還有傅百川對于晴秀的暗戀,她在告訴我們,即使面對困厄,生活也有它美好的一面。
            在災難的籠罩下,無論是社會上層的大人物,還是社會底層的小人物,每個人都在艱難中前行跋涉。她用質樸的筆調(diào)把小人物身上微弱的人性光芒一點點放大,然后凝聚在一起,形成了生命的活力。正是依仗這種群體的活力,人們終于度過了鼠疫的難關。
            遲子建最喜歡的作家是人道主義作家雨果,而她自己也是沿著這樣的一條路走下去。
            白雪烏鴉讀后感篇三
            不同于《局外人》的晦澀難懂,也不同于《霍亂時期的愛情》那般浪漫。作為加繆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品——《鼠疫》,就是在描寫生活。什么是鼠疫呢?鼠疫就是生活。鼠疫桿菌總存在于生活的各個角落,隨時可能派出一群老鼠出來奪走一座城市的幸福。生活也是一樣的,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橫禍,也將讓人上墮入痛苦的深淵。鼠疫能夠奪走人的生命,就像是塔魯所說的建立在死刑基礎上的社會。災難出英雄,英雄到底是不是必要的?誰會一輩子對一個英雄感恩戴德?就好比一個人患了鼠疫要被救他的醫(yī)生隔離,醫(yī)生卻遭到家屬的唾罵與憎恨。但是災難會出現(xiàn)像里厄醫(yī)生和塔魯?shù)冗@樣的接近圣人的人出現(xiàn),他們的出現(xiàn)也不能阻止鼠疫的蔓延,但是他們在與鼠疫不懈抗爭過后,如果還活著,那么經(jīng)驗與回憶就是他們唯一的戰(zhàn)利品。塔魯一直追求的寧靜,也只在他死亡的前一刻,而像里厄醫(yī)生這樣的英雄在災難的最后能干些什么?也只能默默的追憶曾經(jīng)的美好生活。
            《鼠疫》真的是一部很偉大的作品,他其中所包含的思想,像人性的光輝與陰暗,英雄主義,生活本質,命運輪回。有人說,加繆的思想是不能拆分的,即使試圖去拆分也是徒勞無功的,因為加繆的作品都不是用一根筋完成的,就像他親身經(jīng)歷過鼠疫,才完成了《鼠疫》一樣。
            阿爾及利亞的奧蘭發(fā)生瘟疫,突如其來的瘟疫讓人不知所措。政客狂妄無知,掩飾諉過,甚至想利用災難來獲取利益;原來過著委靡不振生活的小人物,憑著黑市門路,為人民帶來各種禁品,突然成為了城中的風云人物;小百姓恐慌無助、自私貪婪,每天都只是過著頹廢生活。瘟疫城市被重重封鎖,無人能夠自由進出。被困在城中的人民,朝思暮想著住在城外的親朋好友。一位到城公干的記者被迫過著無親無友的生活,只有寄望參與自愿隊消磨時間。主角里厄醫(yī)師這時挺身而出救助病人,與一些同道成了莫逆之交。不過,他的妻子卻遠在療養(yǎng)院,生死未卜。
            最終鼠疫退卻了,然而盡管喧天的鑼鼓沖淡了人們對疾病的恐懼,可是奧蘭人永遠不會忘記鼠疫曾給他們帶來的夢魘。
            《鼠疫》創(chuàng)作思想開始醞釀的時期,是在1940年巴黎被德國法西斯占領以后。加繆當時已打算用寓言的形式,刻畫出法西斯像鼠疫病菌那樣吞噬著千萬人生命的“恐怖時代”,像19世紀美國作家麥爾維爾的小說《白鯨》那樣,通過一條大鯨魚的兇惡,寫出時代的災難。
            加繆在1942年11月11日的日記中,曾把當時橫行無忌的德軍比為“像老鼠一樣”。在另一篇日記中,他這樣記下當時的情況:“全國人民在忍受著一種處于絕望之中的沉默的生活,可是仍然在期待……”。值得注意的是,加繆在小說中用細致的筆觸寫出了他的同代人在面臨一場大屠殺時的恐懼、焦慮、痛苦、掙扎和斗爭之際,特別是刻劃了法國資產(chǎn)階級在經(jīng)歷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這場浩劫的過程中,在思想上和感情上發(fā)生的巨大而深切的震撼。盡管加繆按照習慣,避免直接描寫法國社會,假借北非地中海濱海城市奧蘭作為發(fā)生鼠疫的地點,但讀者從這座商業(yè)昌盛、物質文明發(fā)達、市民精神空虛、以尋歡作樂來消磨人生的城市,不難看出這是法國社會的一個縮影。
            白雪烏鴉讀后感篇四
            站立成一顆樹的姿勢---讀《白雪烏鴉》有感。
            揭過了《白雪烏鴉》最后一頁,胸腔里奔涌著對作者文字的共鳴。遲子建沉靜的描述,壓抑而飽滿的情緒,再現(xiàn)了百年前哈爾濱一個小鎮(zhèn)的故事。那里遭遇了嚴重的鼠疫,因為沒有迅速采取有效的措施而幾近淪為死城,最后卻又奇跡般復生。
            蕓蕓眾生在她的筆下活靈活現(xiàn),鼠疫前各自有各自的幸福,各自有各自的營生,各自有各自的難言之隱,看似雜亂無序,陳乏的百姓生活,在滅頂?shù)臑碾y面前,卻被人性最光輝的一面一一貫穿,讀到這里讓人不禁潸然淚下。流淌在作者文字中那股對生命頑強的敬畏,和小鎮(zhèn)里的人們一道,度過了死神肆虐的嚴冬,跟春雷一起炸響,在春雨的滋潤下和萬物又開始了生生不息的循環(huán)。
            在眾多人物中,于晴秀---讓我最為感動。小說中的于晴秀溫軟如玉,做得一手好點心,小楷寫得也很漂亮。她的生活本來富足安逸,卻因協(xié)助防疫工作在年關到來之際,公公、丈夫、兒子幾乎是一夜染病離她而去。鼠疫過后祭奠的墳場上惟有她不哭,滄桑的臉上有沒一絲淚痕;惟有她站立,猶如一顆堅挺的樹木,頑強,堅忍!
            面對無情的天災,人類是多么渺小,就像沙漠中的一粒沙籽兒,任憑狂風吹動吹西,任憑沙塵掩埋,我們是渺小的,渺小到?jīng)]有能力做任何改變天災的事,。一雙手,伸在頭前,一遮,太陽沒了,以為自己很強大;外面看地球,人在一片混沌中,更何況是那雙手。
            面對世界,面對天災,我們是脆弱無助的,但是我們堅強,不會被災難打敗,我們相信自己!
            站立成一顆樹的姿勢,面對來勢洶涌的大風大雨,我們依然昂首面對,不畏縮不卻步。那一場場地震,一次次臺風,一陣陣泥石流,在災難中,一張張同胞們的臉上寫滿了堅忍,沒錯,我們是中華兒女,經(jīng)得起錘煉!
            站立成一顆樹的姿勢,微渺的受難的人們,失去了家園,失去了親人,失去了所有生活的依靠,在悲痛的時候已經(jīng)流不出眼淚了,眼淚早已在心里流干了。我們更需要拾起悲痛,面對長遠的明天。既然災難發(fā)生了,房屋塌了,小路淹了,雨來了,風大了,能生存下來的不應該在沉溺在過去的悲傷中了…那次汶川地震看到躺在廢墟中血肉模糊的人們,看著那驚恐失魄的孩子,看著千千萬萬擔驚受怕的群眾,善良的人們以一種感同身受的心情、守望相助的擔當精神,表達著悲憫、傳遞著溫暖、釋放著堅強和信心。電話、短信、網(wǎng)絡千方百計地傳遞著人間真情,溫馨愛心。災難離我們每個人如此的`近,因為我們的親人,我們的朋友,我們的同胞,因為那些相識不相識的人,那些災難和痛苦,讓大家彼此靠近相互溫暖。堅強的我們,在集體的團結和關懷中要更加堅強。
            無論是生活中的小事,自然界中的大事,我們都不能退縮,這是一種考驗,是一種磨練。我們可以渺小但是不無能,我們可以脆弱卻決不能不堅強!
            msn(中國大學網(wǎng))。
            白雪烏鴉讀后感篇五
            輕輕一點就張一開一了一嘴巴。
            是他打開了那只潘多拉。
            讓我們一個細胞度假。
            愛不愛情是不必表達。
            說出來未免有些太傻。
            誰意識他的去捉他的.啦。
            放開了和我一起跳吧。
            哦。來來來跳一起曲阿里巴巴。
            勸過你我我們一起出發(fā)。
            哦。來來來跳一起曲阿里巴巴。
            讓熱情將我們一起融化。
            哦。來來來跳一起曲阿里巴巴。
            勸過你我們一起出發(fā)。
            哦。來來來跳一起曲阿里巴巴。
            讓熱情將我一起融化。
            歡迎你來到我的屋吧。
            喘一口氣喝一杯濃茶。
            用那充滿神秘的潘多拉。
            找一份屬于你的神話。
            哦。來來來跳一起曲阿里巴巴。
            勸過你我我們一起出發(fā)。
            哦。來來來跳一起曲阿里巴巴。
            讓熱情將我們一起融化。
            哦。來來來跳一起曲阿里巴巴。
            勸過你我們一起出發(fā)。
            哦。來來來跳一起曲阿里巴巴。
            讓熱情將我一起融化。
            哦。來來來跳一起曲阿里巴巴。
            勸過你我我們一起出發(fā)。
            哦。來來來跳一起曲阿里巴巴。
            讓熱情將我們一起融化。
            哦。來來來跳一起曲阿里巴巴。
            勸過你我們一起出發(fā)。
            哦。來來來跳一起曲阿里巴巴。
            讓熱情將我一起融化。
            哦。來來來跳一起曲阿里巴巴。
            勸過你我我們一起出發(fā)。
            哦。來來來跳一起曲阿里巴巴。
            讓熱情將我們一起融化。
            白雪烏鴉讀后感篇六
            最近我一直在琢磨《心懷感恩》這一本書。
            在這本書中我找到了許多催人淚下的小故事。它讓我百感交集!其中,《烏鴉反哺》是我很喜歡的一篇文章。在傳說中,烏鴉反哺的故事是最讓人感動的一個故事,烏鴉――是一種通體漆黑、面貌丑陋的小鳥,因為人們覺得它不吉利而遭到人類普遍厭惡,正是這種遭人嫌惡登不了大雅之堂入不了水墨丹青的小鳥,卻擁有一種真正的值得我們?nèi)祟惼毡榉Q道的美德――養(yǎng)老、愛老,在養(yǎng)老、敬老方面堪稱動物中的楷模。
            據(jù)說這種鳥在母親的哺育下長大后,當母親年老體衰,不能覓食或者雙目失明飛不動的時候,它的子女就四處去尋找可口的食物,銜回來嘴對嘴地喂到母親的口中,回報母親的養(yǎng)育之恩,并且從不感到厭煩,一直到老烏鴉臨終,再也吃不下東西為止。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烏鴉反哺”。小小的烏鴉雖然長的并不惹人喜愛,但是它的一片孝心,一片感恩,難道不是我們所崇敬的'么?除了烏鴉,羊羔也有一顆感恩的心!很早以前,一只母羊生了一只小羊羔。羊媽媽非常疼愛小羊,晚上睡覺讓它依偎在身邊,用身體暖著小羊,讓小羊睡得又熟又香。白天吃草,又把小羊帶在身邊,形影不離。遇到別的動物欺負小羊,羊媽媽用頭抵抗保護小羊。
            同學們,想一想吧!我們應該好好學習,將來報答父母!這才是我們該做的!
            白雪烏鴉讀后感篇七
            《白雪烏鴉》在表面上表現(xiàn)了災難中的人們恐慌,但實際上卻透露出人性的光輝是可以戰(zhàn)勝一切困難的源泉,是人類生存的意義和希望。
            由老城爆發(fā)的瘟疫中造成不斷的死亡中顯現(xiàn)出生命的脆弱,這種脆弱會讓人們感到無助和恐懼,以致于傅家甸往日熱鬧的街市變得落寞,行人稀少、店鋪關張,王春申家的店鋪更是成了魔窟無人敢來。隨著巴音、吳芬、張小前等人的相繼死去,鼠疫徹底拉開了大幕。而在鼠疫的大范圍襲來,死亡人數(shù)驟漲的境遇下,生命的脆弱卻使人們有了比平時更強的凝聚力。人們不再懼怕死亡,他們開始吃肉喝酒,出游交談,甚至相互問淡然地比較著自己預備的壽衣和棺材。在這座四處彌漫死亡的孤城之中,車夫、掌柜、算命的,這些平凡的甚至卑微的生命開始直面死亡,與瘟疫抗爭。
            他們不顧自我生命的危險,綻放出人性的堅韌之美。傅百川在傅家甸的混亂時期打擊不良商販發(fā)災難財,抵制物價上漲,在對抗鼠疫的過程中積極配合防疫生產(chǎn)口罩;周濟主動將家里的點心鋪改為為病患做飯的伙房,祖孫三代每日不顧被傳染,別樣的死亡書寫的危險前往隔離區(qū)送飯;王春申與他心愛的黑馬自愿拉起了逝者;經(jīng)常來到傅家甸的俄國人謝尼科娃也號召更多人捐款。就連一向天真單純不懂世事的喜歲,也在烏煙瘴氣的街市間,在狂風暴雪的鞭打中,混成人了。鼠疫帶來了一座城市的厄運,而恐慌中的人們卻選擇用堅韌的意志反抗,用微薄的力量去改變死亡。
            無論災難下的城市地圖敘述還是人物出場與小標題結構式的人物群像塑造。這些僅僅是遲子建的敘事設計。因為無論是誰,能在那場災難的歷史記憶中葆有一分對美的信念和渴望,才是作家真正想要尋找和發(fā)現(xiàn)的。
            盡管在鼠疫來臨時生命消逝的過程不過一夜之間,盡管也有如紀永和、翟役生、周耀庭等人物借鼠疫之災大發(fā)橫財?shù)谋傲有袕?,但恒常生命在那段歷史時空里的參差對照樣態(tài)卻更能打動人心。且以小說里寫到的幾位女性人物為例.她們面對情感與災難的不同表現(xiàn)讓我們看到作家內(nèi)心深處的執(zhí)著所在,那就是任何時候小說都萬方數(shù)據(jù)只能是對苦難中仍存留在時光深處的詩意勘探。翟芳桂是小說里一位著筆較多的女性人物。這位昔日的妓館頭牌“香芝蘭”與小說其他幾位著墨較多的女性人物相比可謂命運多舛。自己喜歡的徐義德沒有能力替她贖身,而糧店老板紀永和替她贖身只是起因于算命之人的一句玩笑話。
            嫁給這一吝嗇鬼后卻依然被丈夫逼迫以身體為其賺取錢財,即使是抓兩把糧店里的雜谷喂喂家門口榆樹上的烏鴉也要遭到丈夫的唾罵。而就在丈夫紀永和因罔積大豆需要錢糧時竟然以她為誘餌立下了典妻字據(jù),最終丈夫死后翟桂芳與鞋匠羅扎耶夫走在了一起??梢哉f這位女性人物的經(jīng)歷足以讓作家寫一部中篇小說。
            遲子建在二十多年的創(chuàng)作中,始終保持著一種均勻的創(chuàng)作節(jié)奏,一種穩(wěn)定的美學追求,一種晶瑩明亮的文字品格?!蹦茉谶@沉重冷冽的寒風中寫出一份希望,寫出一份溫暖。善于溫情抒寫的遲子建在《白雪烏鴉》中將一群普通的百姓置于這異常扭曲的環(huán)境之中,災難之下人性的溫暖更顯得真實動人。
            這份溫情猶如點點螢光,總能在傅家甸人們生活的細節(jié)中冒出頭來。秦八碗為母盡孝自殺、金蘭住進隔離區(qū)照顧兒子的親情;王春申與黑馬心有靈犀的友情;傅百川與于晴秀純潔的愛情表現(xiàn)出人類最純真美好的感情在這死亡之城中無聲地綻放。在危難之中的人們相輔相成,面對隨時到來的死亡仍能保持人性最根本的情感,帶給讀者超越死亡的更深層的觸動。
            在遲子建的筆下,溫情是在市民的日常生活中悄無聲息地散發(fā),它會是平民最樸實的言語和最日常的動作,這樣的溫情貼近人心,使人溫暖。
            人性之豁然在人們以堅韌、溫情對抗死亡的同時,經(jīng)歷過生死離別的人們更多了一份豁然與寬容。在鼠疫得到控制,一切回歸到往常,傅家甸人們眾多的恩怨情仇,也隨著籠罩城市的死亡烏云的散去而一并消解了。面對間接害死自己唯一兒子的翟役生,王春申選擇忘記仇恨,再聚時也能夠安然地在酒館中邀請他同桌喝酒談話。對妻子金蘭與他人茍且生下的'女兒,王春申想“這世上的糊涂事情多著去了,干嘛非要弄清她的身世,一旦想通了,也就把繼英當自己親生的了?!?BR>    ‘阮’于晴秀坦然面對一家三代喪命的事實,收留了同樣無依無靠的胖嫂;繼承了紀永和糧鋪的翟芳桂無私的幫助了顧維慈;對于周家唯一的敗類周耀庭,官府也念在周家的巨大貢獻將其放出了監(jiān)獄。災難與死亡無疑給人們帶來撕心裂肺的悲痛,但面對至親的逝去,面對破敗的家園,更需要的則是這樣的一份豁然的心境。在墳場痛苦悼念的人們,搭幫結伙回城的路上,就不那么哀切了,他們討論著糧食的收成、花布的種類和鼠疫英雄伍連德會得到怎樣的獎賞。
            正如逝者長已矣,生者如斯夫,活下來的人們更應當忘記苦痛,積極面對生活,才是光明的開始。
            死亡無法抹滅的生機對作家遲子建來說,死亡不是生命的終止,而是另一種開始。
            正如作家在《白雪烏鴉》后記中寫道的:“我想展現(xiàn)的,是鼠疫突襲時,人們的正常生活狀態(tài)。也就是說,我要撥開那累累的白骨,探尋深處哪怕磷火般的微光,將那縷死亡陰影籠罩下的生機,勾勒出來?!碑敻导业檫@場災難性的鼠疫過去,爛漫的春光便將人間的囚籠給綻裂了,傅家甸又是煥然一新,生機重現(xiàn)。正是傅家甸人民的不屈與堅韌,他們的溫情與豁然,才在累累白骨之上點燃了這份生機。
            小說的最終章“回春”中,冰天雪地的傅家甸換上了春裝。一生命運多舛的翟芳桂終于熬出了頭,在紀永和死后她繼承了糧鋪,按照陳雪卿的遺愿收養(yǎng)了陳水、接管糖果鋪,并最終與疼愛她的羅扎耶夫成親;傅百川的瘋子老婆蘇秀蘭在鼠疫消散后又懷上了孩子;鼠疫奪去了于晴秀一家人的生命,但在一切風平浪靜后給她送來了另一個可愛的仍叫喜歲的男孩,傅家甸的人們又重新過上了平和的日子??梢哉f,這本書不僅是要記述歷史,譜寫出生命的挽歌,更多的是想通過歷史的再現(xiàn)向讀者展現(xiàn)出死亡之下的人性光芒,以及在災難后的可貴生機,作者想要寫出的是“死亡中的活力”。
            小說的名稱白雪烏鴉,從字面上來說這一黑一白的兩個冷色給人一副蒼涼荒蕪的景象。但在書中烏鴉的存在并不是厄運的象征,它是陳雪卿心中的吉祥鳥,給于晴秀帶來了奶水以哺育新的生命。如此看來,誰又不能說是烏鴉帶來了萬物復蘇的元氣,喚醒了這片皚皚白雪,喚來了生機。死亡會帶走一個個無辜的生命,卻無法抹滅人們想要生存的欲望。經(jīng)歷了生死后的傅家甸人,更能看到生命的可貴,在這片土地上綻放生機。
            白雪烏鴉讀后感篇八
            也叫“草狐”、“紅狐”,屬哺乳動物。尖尖的嘴巴,細長的身體,三角形的耳朵,細軟、稠密而蓬松的毛,又大又長的尾巴,有點象狼,但比狼小。體長約70厘米,尾巴約45厘米。毛色變化很大,一般呈紅褐、黃褐、灰褐色,耳背灰色或灰黑色,尾尖白色。狐貍的生命力和適應性都很強,在我國廣大的.疆域都有狐貍。它沒有固定生活的場所,平時居住在森林、草原、丘陵地帶,白天隱蔽起來睡覺,晚上出來徘徊覓食。一年四季它吃的食物,絕大多數(shù)是為害農(nóng)田的害鼠、野兔、小鳥和昆蟲等,對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有保護作用。它的毛皮很是珍貴,可做大衣、衣領、皮帽、圍脖等,是我國獵人主要的狩獵對象之一。
            烏鴉。
            在我國分布甚廣,北自東北,南到廣東,西抵甘肅,東至臺灣,都有烏鴉居留。它的全身羽毛烏黑,,在強光照射下,頭、頸和身體下面的羽毛出現(xiàn)藍紫色光輝,它的嘴和腳都是黑色。
            白雪烏鴉讀后感篇九
            有一頭豬,一被放到牧場上就開始吃。它并不只是選擇上好的草,而是碰到什么就吃什么,肚子撐得溜圓了,鼻子卻還貼著地面,不肯離開。大團的陰云悄然移動到牧場上空,眼瞅著暴雨就要來了。喜鵲、火雞和小馬都到橡樹下避難去了,豬卻頭不抬眼不睜地繼續(xù)吃。只是在冰雹嘩啦啦地砸到它身上的一刻,豬嘟囔了一句:“糾纏不清的家伙,又把骯臟的珍珠打過來了!”
            這是朱爾.勒納爾《動物私密語》里的一則故事。讀它的時候,我剛把《白雪烏鴉》定稿,輕松地與香港大學中文學院的老師和學生,去旺角的幾家小書店淘書歸來。我買了這本妙趣橫生的書,黃昏時分,坐在可以望見一角海景的窗前,安閑地翻閱。讀到《豬與珍珠》時,我實在忍不住,獨自在寓所里放聲大笑!也許是《白雪烏鴉》的寫作太沉重了,心底因它而積郁的愁云,并沒有隨著最后一章《回春》的完結而徹底釋放,我笑得一發(fā)不可收,把自己都嚇著了。
            細想起來,我在寫作《白雪烏鴉》的時候,跟那頭心無旁騖吃草的豬,又有什么分別呢!我只知道悶著頭,不停地啃吃,是不管外面的風云變幻的。
            有了寫作《偽滿洲國》和《額爾古納河右岸》的經(jīng)驗,我在籌備《白雪烏鴉》時,盡可能大量地吞吃素材。這個時刻,我又像那頭豬了,把能搜集到的1910年哈爾濱大鼠疫的資料,悉數(shù)收歸囊中,做了滿滿一本筆記,慢慢消化。黑龍江省圖書館所存的四維膠片的《遠東報》,幾乎被我逐頁翻過。那個時期的商品廣告、馬車價格、米市行情、自然災害、街市布局、民風民俗,就這么一點點地進入我的視野,悄然為我搭建起小說的舞臺。
            當時的哈爾濱人口剛過十萬,其中大部分是俄國人。中東鐵路開筑后,俄國的政府官員、工程技術人員以及以護路隊名義出現(xiàn)的軍隊,紛紛來到哈爾濱。而中國人不過兩萬多,且大都聚集在傅家甸。這些來自關內(nèi)的流民,處于社會生活的底層,出苦力和做小本生意的居多。
            1910——1911秋冬之季的東北大鼠疫,最早出現(xiàn)在俄國境內(nèi),其后經(jīng)滿洲里,蔓延至哈爾濱。這場由流民捕獵旱獺引發(fā)的災難,到了1910年底,已經(jīng)呈現(xiàn)失控的狀態(tài),哈爾濱的傅家甸尤甚。風雨飄搖中的朝廷,派來了北洋陸軍軍醫(yī)學堂幫辦伍連德。這位青年醫(yī)學才俊,雖然在英國劍橋受的教育,但做為甲午海戰(zhàn)英雄的后人,他骨子里流淌著濃濃的中國血。舉薦他的,是外務部的右丞施肇基。施肇基是在考察檳榔嶼時,認識的伍連德。
            伍連德到達哈爾濱后,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通過尸體解剖等一系列科學手段,判斷此地流行的是新型鼠疫——肺鼠疫。也就是說,這種鼠疫可以通過飛沫傳染。他采取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防控措施,如呼吁民眾佩戴口罩,對患病者厲行隔離,調(diào)動陸軍實行封城,及至焚燒疫斃者的尸體。雖然清王朝已是暗夜中一盞殘燈,但攝政王載灃難得的一次開明,下旨焚尸,使東北鼠疫防控現(xiàn)出曙色。
            然而我在小說中,并不想塑造一個英雄式的人物,雖然伍連德確實是個力挽狂瀾的英雄。我想展現(xiàn)的,是鼠疫突襲時,人們的日常生活狀態(tài)。也就是說,我要撥開那累累的白骨,探尋深處哪怕磷火般的微光,將那縷死亡陰影籠罩下的生機,勾勒出來。
            動筆之前,我不止一次來到哈爾濱的道外區(qū),也就是過去的傅家甸,想把自己還原為那個年代的一個人。在我眼里,雖然鼠疫已經(jīng)過去一百年了,但一個地區(qū)的生活習俗,總如靜水深流,會以某種微妙的方式沿襲下來。那一段道外區(qū)正在進行改造,到處是工地,塵土飛揚,垃圾縱橫,一派喧囂。我在街巷中遇見了崩苞米花的,彈棉花的;遇見了穿著破背心當街洗衣的老婦人、光著屁股戲耍的孩子、赤膊蹬三輪車的黑臉漢子以及坐在街頭披著白單子剃頭的人。當然,也在闖入像是難民集中營的黑漆漆的圈樓的一瞬,聽見了雜亂的院子中傳出的一個男人粗啞的呵斥聲:不許拍照,出去!而這些情景,是在我所居住的南崗區(qū)極難見到的。在接近道外區(qū)的過程中,我感覺傅家甸就像一艘古老的沉船,在驚雷中,漸漸浮出水面。
            然而真正讓我踏上那艘銹跡斑斑的船的,還不是這些。
            有一天,從游人寥落的道臺府出來,我散步到松花江畔。江上正在建橋,停著好幾條駁船,裝載著各色建筑材料。水面的工地,與陸地唯一的不同,就是灰塵小,其他的并無二致。一樣的喧鬧,一樣的零亂??墒呛芷婀值?,江畔的垂釣者,并沒有被水上工地的噪聲所襲擾,他們?nèi)缛霟o人之境,依然守著釣竿,有的輕哼小曲,有的喝著用大水杯沏的`粗茶,有的慢條斯理地打著扇子,還有的用手摩挲著蜷伏在腳畔的愛犬。他們那樣子,好像并不在意釣起魚,而是在意能不能釣起浮在水面的那一層俗世的光影:風吹起的漣漪、藏在波痕里的陽光、鳥兒意外脫落的羽毛、岸邊柳樹的影子以及云影。我被他們身上那無與倫比的安閑之氣深深打動了!我仿佛嗅到了老哈爾濱的氣息——動蕩中的平和之氣,那正是我這部寫災難的小說,所需要的氣息。
            就在那個瞬間,我一腳踏上了浮起的沉船,開始了《白雪烏鴉》的航程。
            我繪制了那個年代的哈爾濱地圖,或者說是我長篇小說的地圖。因為為了敘述方便,個別街名,讀者們在百年前那個現(xiàn)實的哈爾濱,也許是找不到的。這個地圖大致由三個區(qū)域構成:埠頭區(qū),新城區(qū)和傅家甸。我在這幾個區(qū),把小說中涉及到的主要場景,譬如帶花園的小洋樓、各色教堂、糧棧、客棧、飯館、妓院、點心鋪子、燒鍋、理發(fā)店、當鋪、藥房、鞋鋪、糖果店等一一繪制到圖上,然后再把相應的街巷名字標注上。地圖上有了房屋和街巷,如同一個人有了器官、骨骼和經(jīng)絡,生命最重要的構成已經(jīng)有了。最后我要做的是,給它輸入新鮮的血液。而小說血液的獲得,靠的是形形色色人物的塑造。只要人物一出場,老哈爾濱就活了。我聞到了炊煙中草木灰的氣味,看到了雪地上飛舞的月光,聽見了馬蹄聲中車夫的嘆息。
            然而寫到中途,我還是感覺到了艱難。這艱難不是行文上的,而是真正進入了鼠疫情境后,心理無法承受的那種重壓。這在我的寫作中,是從未有過的。寫作《額爾古納河右岸》時,盡管我的心也是蒼涼的,可是那支筆能夠游走在青山綠水之間,便有一股說不出的暢快;而寫作《白雪烏鴉》,感覺每天都在送葬,耳畔似乎總縈繞著哭聲。依照史料,傅家甸疫死者竟達五千余人!也就是說,十個人中大約有三個人死亡。我感覺自己走在沒有月亮的冬夜,被無邊無際的寒冷和黑暗裹挾了,有一種要落入深淵的感覺。我知道,只有把死亡中的活力寫出來,我才能夠獲得解放。正當我打算停頓一段,稍事調(diào)整的時候,中秋節(jié)的凌晨,一個電話把我擾醒,外婆去世了。
            雖然已是深秋了,但窗外的晨曦依然鮮潤明媚。我不知道去了另一世的外婆,是否還有晨曦可看?她的辭世,讓我覺得一個時代離我徹底遠去了,我的童年世界永久地陷落了。
            我乘當日午后的飛機回鄉(xiāng)奔喪。時至深秋,哈爾濱的風已轉涼了,但陽光依然燦爛;可當飛機飛越大興安嶺時,我看見山巒已有道道雪痕。那銀白的雪痕如同條條挽幛,刺痛了我的心。我終于忍不住,把臉貼在舷窗上哭了。就是在這蒼茫的山下,七八歲的我,跟外婆在黑龍江畔刷鞋時,看見了北極光;也是在這蒼茫的山下,隆冬時分,我跟外婆去冰封的大江捕過魚。外婆將活蹦亂跳的狗魚扔給大黃狗吃的情景,我還清晰記得。捕魚的夜晚,因為吃了魚,外婆和我的嘴巴是腥的,大黃狗的嘴巴也是腥的,整座房子的氣息都是腥的,可那是多么惹人喜愛的腥氣呀。
            外婆的遺容并不安詳,甚至有點扭曲,可見她離世時,經(jīng)歷過痛苦的掙扎。這樣的遺容,讓人撕心裂肺。北極村已經(jīng)很冷了,中秋的夜晚,我站在院子中給外婆守靈的時候,不時抬眼望著天上的月亮,總覺得外婆選擇萬家團圓的日子離去,有什么玄機在里面。那晚的月亮實在太明凈了,明凈得好像失了血色。我想大概是望月的人太多了,數(shù)以億計的目光傷害了它。午夜時分,月亮周圍竟然現(xiàn)出一團一團的彩云,我明白了,那晚的月亮是個新娘,飛來的彩云則是它的嫁衣。外婆可能在這個日子變成了一個花季少女,爭著做月亮的伴娘去了。
            中秋節(jié)的次日,北極村飄起雪來。起先我并沒有留意到園田中的山丁子果,也沒有留意到大公雞。雪花一來,天地一水地白了,樹上的紅果子,就從雪幕中跳出來了。它們像微縮了的紅燈籠,明媚地閃爍著;再看雪地,也有鮮艷的顏色在流動,那是幾只羽翼斑斕的大公雞在奔跑。想著外婆停靈于明月之下,飛雪之中,想著她一手抓著把好月光,一手抓著把鵝毛大雪上路,天宮的門,該不會叩不開的吧?這樣一想,我的心便獲得了安慰。
            難言的哀痛和北極村突襲的寒流,使我大病一場。料理完外婆的喪事回到哈爾濱后,我開始發(fā)燒咳嗽。咳嗽在白天尚輕,到了夜晚,簡直無法忍受,暴咳不止,難以安眠。鎮(zhèn)咳藥幾乎吃遍了,卻毫無起色。我感覺五臟六腑仿佛移了位,不知道心在哪里,肝和肺又去了哪里,腦袋一片混沌,《白雪烏鴉》的寫作被迫中斷。
            病在我身上纏磨了大約半個月,見我對它一意驅趕,終覺無趣,抽身離去了。重回長篇的我,不再懼怕進入鼠疫的情境了。看來哀痛與疾病不是壞事,它靜悄悄地給我注入了力量。
            春節(jié)前夕,初稿如愿完成了。我?guī)е氐焦枢l(xiāng),輕松地過完年后,正月里對著窗外的白雪,飛快地改了一稿,算是對它的一次草草“檢閱”。而細致地修改它,則是三月到了香港大學以后。我與中文學院溝通,將我在校兩個月的活動調(diào)整在前半個月,這樣集中完成了系列講座后,我有整塊的時間可以利用,他們慨然應允。
            進入四月,我又踏上了《白雪烏鴉》的航程。這次的修改,雖然沒有大動干戈,但為了更切合人物命運的發(fā)展,我對其中的個別情節(jié)設置,還是做了調(diào)整和更改。因為時間充裕,在語言上也是字斟句酌,反復打磨。這種不急不躁的潤色,讓人身心愉悅。
            從我在港大的寓所到維多利亞港灣,步行一刻鐘便到了。工作一天,我常常在黃昏時分,去海邊散步。海面上除了往來的巨型客輪和貨船,還有清雋的私人游艇;而海灣上空,常常有小型私人飛機掠過。然而我最羨慕的,不是豪華游艇和私人飛機,在我眼里,那不過是表面和剎那的繁華;最吸引我目光的,是海上疾飛的鷹!鷹本來是山林和草原的動物,不知什么原因,它們精靈般地閃現(xiàn)在維多利亞港灣。它們好像攜來了北方的氣流,每每望見它們,我都仿佛聽到了故鄉(xiāng)蒼涼而強勁的風聲,無比驚喜!我羨慕它們鋼鐵般的翅膀,羨慕它們可以四海為家,羨慕它們在天地間的那股傲然而雄勁的姿態(tài)。在維多利亞港灣,這些鷹無疑就是滾動在天上的黑珍珠,熠熠生輝!人們啊,千萬記住,要是遺棄了這樣的珍珠,就是錯過了這世上亙古的繁華!
            《白雪烏鴉》完成了,我踏上的那艘百年前的舊船,又沉入浩淼的松花江了。我回到岸上,在長夜中獨行著。四野茫茫,世界是那么的寒冷,但我并不覺得孤單。因為我的心底,深藏著一團由極北的雪光和月光幻化而成的亮兒,足以驅散我腳下的黑暗。我愿意把這部作品,獻給始終伴我左右的精神家園——“龍興之地”。只希望它在接納的一瞬,別像那頭貪吃的豬埋怨我:“糾纏不清的家伙,又把骯臟的珍珠打過來了!”
            遲子建。
            2010年6月9日哈爾濱。
            白雪烏鴉讀后感篇十
            有一種作家,永遠有一批默默追隨他的讀者,因為在他們生命中的某個時間里,這位作家真正溫暖過他們的心靈。遲子建就是這類作家。他們雖屢屢獲獎,就如遲子建曾獲茅盾文學獎、三獲魯迅文學獎,享有國家最高的文學榮譽,但他們永遠專注于作品本身,不會停止一次次挑戰(zhàn)創(chuàng)作的難度高峰,亦如遲子建最新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長篇小說《白雪烏鴉》。在百年前哈爾濱大鼠疫這個死亡籠罩的極端情境中,展開了一幅市井百態(tài)的歷史畫卷。
            談新作突發(fā)事件中市井百態(tài)。
            晨報記者(以下簡稱記):為什么會選擇鼠疫這個災難題材?
            遲子建(以下簡稱遲):其實也并不是完全寫災難,是借用了鼠疫這個突發(fā)事件,還原了一個時代的市井百態(tài)。老哈爾濱華俄雜處的生活,對我有極強的吸引力。我是在“非典”時期,才知道哈爾濱曾在19發(fā)生過大鼠疫,老傅家甸是重災區(qū)。我留意了這個新聞,查看了一些資料,有了創(chuàng)作的沖動。但我的這類小說,從萌生寫意,到最后動筆,往往經(jīng)歷多年,《偽滿洲國》就是這樣。因為其間要做大量的資料收集,把要塑造的人物拿捏到位,才可以進入這個場景,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記:聽說寫作前您收集了大量的資料,其中有沒有令您比較震驚的?
            遲:查閱資料比寫作本身的時間還要長,主要為了了解當時的社會生活情態(tài)。比如伍連德在哈爾濱解剖的那具日本女人的尸體,是東北醫(yī)學史上第一次解剖尸體。在清王朝末年,為防止鼠疫疫情擴散,載灃聽從了伍連德的建議,下旨焚燒幾千具尸體,這也是真實的,它讓我感到震撼。我在復原老哈爾濱的時候,要了解當時的城市風貌,比如街巷的布局,道臺府在哪兒,正陽大街在哪兒,我當時在省圖書館從四維膠片上逐頁地查《遠東報》,把眼睛都看花了。我在典藏室,看到了伍連德在鼠疫之后撰寫的《東三省疫事報告書》的影印本,這些資料給我的寫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但真正進入小說情境后,在占有史料的基礎上還是要做文學的表達,要發(fā)揮小說家的想像力,否則,小說也就失去魅力了。
            談人性鼠疫暴露出復雜人性。
            記:您在書中幾乎把每個人在死亡面前的不同表現(xiàn)、不同命運繪制成了一個龐大的圖譜。
            遲:每個人對待疾病和生死的態(tài)度都不一樣,這就是人性的復雜性。鼠疫一來,有被嚇瘋而死亡的,如李黑子;也有從容淡定的,如傅百川。人性就是這么復雜。談到這里,我想起另一個人物,王春申。在日常生活中,別人眼中的他可能是個窩囊廢,可是鼠疫一來,他身上的英雄行為就被激發(fā)出來了。這也是人性的復雜。再比如那個出宮的太監(jiān)翟役生,他活著沒有尊嚴、沒有愛情,生不如死,又沒有勇氣死,成了個市井無賴,所以他盼望鼠疫一直蔓延下去,盼望所有的人都像他一樣不幸。
            記:感覺整部小說有一種恐慌但又微妙的氛圍。
            遲:所有的恐慌,是很自然的。不是出于人性的弱點,而是出于對生命本身的看重。瘟疫來臨,心理的恐懼可能比疾病本身還要嚴重。但在任何一種疾病和災難中,日常生活是要繼續(xù)的,日常生活又是能消解這種恐懼的一種最好的辦法。所以我寫到在鼠疫高潮時,大家反而不怕了,去酒館里喝酒吃肉,平時舍不得燒柴的,把家里燒得暖暖和和的。可是,當又一撥兒死亡的高潮來臨時,他們又害怕了。這就是人在瘟疫面前的真實心理。作為作家,你不可能經(jīng)歷世界上所有的事件,但你的心理滄桑感和成熟度,會使你能準確或者比較接近地揣摩到你小說中人物的喜怒哀樂。
            談生死個體凝聚成群體力量。
            記:您是否覺得這部小說比以前的`作品難度高?
            遲:此前的《額爾古納河右岸》,寫起來相對更順暢,我的性格和氣質可能更喜歡青山綠水,喜歡在山水之間徜徉,喜歡我筆下人物的那種超然、豁達、浪漫和堅強。而寫《白雪烏鴉》對我來說,確如你所言,難度非常大。因為它們完全是兩種文本,兩種氣息。一個在莽莽林海間,可以看見碧水青山;一個在蒼涼的冬季,被瘟疫籠罩。我知道進入這種氛圍,極其艱難。但作家就是要從深淵,尋找那一點點的亮光。而人性的光輝,會把深淵照亮。我努力去做,找到了這樣的亮光。當生活的潛流在鼠疫中“活”起來之后,生命的光芒就重現(xiàn)了。生命靠著每個不同個體的堅忍,默默地形成了一種群體的力量,渡過了鼠疫的難關。
            記:感覺整部書在死亡之中有種別樣的活力。
            遲:這是一個冬天發(fā)生的故事,氛圍是天上下著大雪,又盤旋著烏鴉,每天有人死亡,傅家甸兩萬多人中死了五千多人。但死亡的另一面就是活力,或者,死亡的底層埋藏的就是活力,面對疾病,不管怎么,人都要掙扎著活下去。我喜歡在死亡中還寫到那種充沛的活力。生,確實是艱難的,誰都會經(jīng)歷突如其來的災難、恐懼、死亡,唯一能戰(zhàn)勝這些的就是對生的渴望。死亡陰影籠罩中的活力和溫暖,就顯得尤為可貴。
            記:寫作時每天面對死亡是種什么感受?
            遲:進入鼠疫情境還是很壓抑的,感覺每天都在送葬,而寫完之后無比暢快。但一個作家難道為了讓自己愉快就要每天寫風花雪月?我不是那種作家。一個寫作者就像一個演員,如果你不讓費雯麗去演悲劇,她可能算不上一個好演員。如果我只是簡單地描摹大興安嶺的山,不寫它的靈魂,那么這樣的山就沒有意義。你如果讀出了死亡之中的活力,那我就很開心。鼠疫之下的人生,也有默默地相愛以及面對大災時的關愛。
            談作家既要“開放”又不失“封閉”
            遲:《白雪烏鴉》剛上架,目前有一家影視公司找我,我會留心,找一個比較好的公司。《額爾古納河右岸》電影拍完了,預計明年上映。主演斯琴高娃也跟我說,這部作品精神上有太豐富的東西,太難拍了。我的作品一直很少被改編,有時我發(fā)表了一部作品,一窩蜂有人來談,但落到實處的很少。其實作為一個作家,我只負責完成我的作品,追求我的寫作理想,其他的對我并不重要。別人的熱點,在我這里可能是冷點。
            白雪烏鴉讀后感篇十一
            一百年前,一場鼠疫在東北大地蔓延,共有六萬多人為此失去生命;僅有兩萬多人口的哈爾濱傅家甸,疫斃者竟達五千余人!在長篇小說《白雪烏鴉》中,遲子建用她沉靜而飽滿的敘述,帶我們走進那座災難籠罩下的城市。沉悶混沌的日子、迷惘詭異的氛圍;所有深藏的愛怨情仇,在死亡的重壓下活力萌發(fā),枝纏葉繞,難解難分。
            當數(shù)千具尸體在烈火中化為灰燼,我們不由得祈禱:愿每一個靈魂,都能找到自己的天堂。
            白雪烏鴉讀后感篇十二
            小說講述了19到19哈爾濱鼠疫大爆發(fā)期間老城傅家甸人的常生活。這是日俄戰(zhàn)爭之后東北的一個小城區(qū),俄羅斯人、日本人和中國人雜居一城,民族矛盾和文化融合滲透在五行八作的日常聯(lián)系之間。這種日常聯(lián)系,包括柴米油鹽,包括買賣交換,包括生老病死,包括愛恨情仇。突然,鼠疫攜帶著濃重的死亡氣息,幽靈般降臨了。
            從老城的旅店開始,蔓延到家家戶戶,一座城瞬間陷入了恐慌。隨著疫情的蔓延,“人的命變得比煎餅都薄”,死亡一時間變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接著,整個城反而又在悲情中活泛起來了。對于普通百姓來說,既然不可抗拒,不如安之若素,靜等其變,甚至不如將日子過得更為風生水起。
            賞析。
            《白雪烏鴉》對于遲子建格外充滿挑戰(zhàn)。這是一部以晚清哈爾濱鼠疫為題材的長篇作品,因此,在鼠疫的正面襲擊之下,如何限制苦難、如何規(guī)劃苦難,在文本中延續(xù)作家一以貫之的溫情路線?某種意義上,這樣密集而正面襲來的苦難(鼠疫帶來的死亡與恐慌),恰恰是研究遲子建溫情風格的最佳標本。從我隨手記下的四個關鍵詞,我們可以看到作者處理“苦難”的四項技術。
            日?;?。小說從霜降時分寫起??蜅@习逋醮荷暌患茌p便馬車,踢踢踏踏在哈爾濱城內(nèi)打轉。原來他的正妻吳芬和小妾金蘭各自偷了漢子——小說從巴音和翟役生這樣的引子人物身上,把關系網(wǎng)架起。米店紀永和夫婦、醋店老板周家祖孫、燒鍋店主傅百川、秦八碗等小人物排隊入場。小說家平緩的敘述一開始就沉落在日常生活的軌道上——哈爾濱傅家甸區(qū)小市民王春申家的蜚短流長,構成了鼠疫入侵的前奏曲。
            日?;氖笠撸⒉煌耆刂扑劳鲱I域?!栋籽貘f》里,并非所有人死于鼠疫。在疫病高峰期,年老的周于氏,因為孫子的一句笑話竟然活活笑死。秦家老娘同樣得養(yǎng)天年,孝子秦八碗剖腹自盡。陳雪卿的土匪男人在被包圍之后拔槍自盡,風姿卓絕的糖果店老板自己穿戴整齊之后從容赴死……日?;苊鈱碾y推到極致或過分夸大——鼠疫不是一只籠罩天地的蠻橫大手,它必須承認自身的不足,必須與滾滾紅塵分享人物的死因。
            不僅如此,人物的唏噓與歡欣,時常溢出疫病的范圍。翟役生這樣的出宮太監(jiān),本是文本中社會地位最低者。鼠疫來臨時,他的心思始終圍繞著吳蘭、貓、宮中舊憶以及那條假命根子。疫病高峰期,周耀祖、喜歲樂觀地往返于住處與隔離區(qū)之間,笑聲不斷。丑角似的周耀庭,“性”致勃勃,不忘要對日本藥房老板娘下手。失去妻妾的王春申,在疫病結束后坐在空蕩蕩的車上,依舊惦念白俄女歌唱家謝尼科娃。
            克制。描寫一種罕見的災變,需要奔逸的想象力,也需要控制想象的知性韁繩。遲子建并沒有過多放縱對災難的自由聯(lián)想,而是極力控制其殺傷力,甚至有意將之遮蔽起來。
            無獨有偶,小說刻意回避主要人物的死亡場面。作家不是挖空心思去分別勾勒喜歲、周耀祖的死,金蘭、繼寶的死與謝尼科娃的死,而是以極簡略的方式一筆帶過。陳雪卿的自盡,秦八碗的剖腹,既不香艷,也不血腥?!扒匕送氪蟾排履赣H獨自在異鄉(xiāng)人群,孤單得慌,剖腹陪伴他娘去了。”概述,顯然要比視覺性地呈現(xiàn)剖腹場景要收斂得多。
            進一步說,垂死者的心理空間,被遮蔽了。等死的漫長時間,是求生意志最后的舞臺,也是扭曲的人格、蓬勃的欲望以及種種仇恨的策源地。對此當代作家靈感泉涌,遲子建卻棄之不顧。她并不進入這些可憐生物的內(nèi)心世界,無論是喜歲、金蘭,或者秦八碗、謝尼科娃,都是喑啞的。在這一點上,我個人認為多少值得商榷。
            相對于描寫死前發(fā)黑的面部、扭曲的身體與掙扎的靈魂,作家更喜歡走筆于晚清哈爾濱的城市空間。小說第一、二、三、五、六章,均以大段的風景描寫為開端。抒情的運筆,讓這些空間具有格外動人的意味,好處在于沖淡尸體的呈現(xiàn),也間斷了死亡主題的過分持續(xù)。
            我們的疑問也隨之出現(xiàn)。疫病院、隔離區(qū)以及最后藏著鼠疫病人的恐怖的教堂,是小說中屢次提及,卻并沒有“貼近”去寫的三處空間(讀者僅僅跟隨喜歲和伍連德的腳步,有短暫的停留)。事實上,這三處空間仿佛三個黑洞,人只要進去了,就幾乎再也沒有出來過。小說家更愿意長時間停留在“外部”,沒有深入那骯臟、陰暗的疾病的巢穴,也就并未完全釋放災難本身的創(chuàng)傷性。
            除了場面、心理與城市空間的三重遮蔽外,尚有第四個維度的留白。作家所寫的人物表面具有全面性(男女老幼、官員、醫(yī)生、日本人、俄國人),實則同屬衣食無憂的城市中上等收入者。惟一的翟役生在親人的接濟下,不僅滿足溫飽,亦可時有牙祭。小說圍繞客棧老板、醋店老板、糧店老板為鉚釘打造的人物關系網(wǎng),恰恰遺漏了都市貧民這一維度。大災大疫帶來的“大饑”與“大寒”,因為小說對貧困階級的遮蔽大為弱化。當然,貧民階級的引入,會不會沖破溫情情調(diào),以至于最終威脅到小說需要抵達的結論?這可能是作者更關心的問題。
            償付。小說家驅使鼠疫、災難或命運奪走的東西,會在文本的結尾處,以某種新的'方式回歸。比如《逝川》,吉喜大媽孤苦寂寥的晚年,在篇末眾人悄悄贈予的淚魚中,得到了一定的補償。再比如《白銀那》,健碩的卡佳之死無疑是創(chuàng)痛性的,然而村里人的和解以及新一代青年的愛情,使逝去的美好重臨人間。
            《白雪烏鴉》最后一章取名“回春”,鼠疫的冬天過去了——這一象征性的收束,在提示生命與寧靜的復歸。
            伴隨結尾出現(xiàn)的,是密集的生育意象。于晴秀——小說中的理想東北女人,順利生產(chǎn)。新生兒同樣取名“喜歲”,為的是紀念死去的兒子。傅家燒鍋半瘋的老板娘蘇秀蘭莫名懷孕,遮遮掩掩地延續(xù)了秦八碗的血脈,也無形中拯救了瀕臨倒閉的傅家燒鍋。
            最后一章所提供的幸福不僅如此。青云書館的頭牌翟芳桂,鼠疫中死了男人,卻繼承了糧店與陳雪卿的糖果店。糧店儲存的大豆幫助中國醬油店站住了腳跟,打擊了日本人加藤的吞并野心。其次,王春申的第二任老婆吳二家的,不敢再毆打繼英。最后,隨著酒桌上的一次招呼,人人輕賤的翟役生終于獲得了傅家甸人的接納。如同新生命的降臨一般,翟役生成為了傅家甸的新成員。
            小說結尾,王春申拉著空車,行走在逝去的俄國美人曾經(jīng)的必經(jīng)之路上,在花圃邊他看見謝尼科娃的丈夫已經(jīng)再娶,新太太是面包店的尼娜。熟悉前文的讀者立刻會意——幸虧是謝尼科娃生前喜歡的胖大美人尼娜,而不是令人厭惡的日本人美智子。其實,在與美智子的競爭中尼娜何以勝出,我們不必追究。惟一的合理解釋是,死者長已矣,作者卻不忘給予她微薄卻實在的補償——不讓她的丈夫投入敵人的懷抱,而是讓他娶了一個亡妻認可的女子。
            如此婉轉、隱晦與慈悲,我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遲子建式的結尾。
            自我消解。作家在散布“天災”的同時,故意造成了“人禍”的缺席。鼠疫與日常生活的其他苦難之間并未形成“滾雪球”的聯(lián)合效應,相反,卻因彼此對抗而解除了部分武裝:紀永和與賀威的罪惡的“典妻”計劃,因為這兩個男人的提前死亡而中止。由于鼠疫的從中作梗,更廣泛維度上的中日、中俄關系并未得到有機展開:加藤信夫對傅家燒鍋的收購行動,從未成功進行;王春申與俄國移民之間的關系,略嫌潦草。因為“人禍”的缺席,作家筆下的苦難盡管已經(jīng)具備了時間的綿延性與持久性,然而稍欠縱深與推進。
            恐懼,是災難的左手——敘事強度的維持,需要人物恐懼感的定時哺育。欲望,是災難敘事的右手——人物求生的欲求,是激化災難的必要條件?!栋茁乖返娜藗?nèi)紵屡c愛,無論是食、是權或者性,這都為他們彼此之間的傾軋絞殺與各色不幸提供了豐沛的動機。遲子建的處理方式卻截然不同:“這是老天往回收人呢。人拗得過天嗎?”金蘭說完,吩咐王春申多抱點柴火進來,說是吳二家的牛是老牛,估計得費柴火?!?BR>    是“堅韌”也好,是“隱忍”也罷。一個即將死去的人物告訴你,這不過是“老天往回收人”,不必大驚小怪,也不必小題大做。
            小說家有意識地將苦難拉近“日?;钡膶用妫匾狻罢诒巍笨嚯y某些創(chuàng)痛性的棱角,積極主動地“償付”溫情,卻在不知不覺中,對苦難事先進行了“自我消解”。這樣的“溫情”無疑維系了小說家的風格,亦創(chuàng)造了災難敘事中少見的溫婉一脈。無疑,這是小說家又一次成功的文學嘗試。
            只是面對鼠疫這樣恐怖而莫可名狀的巨大災難,“溫情”是否會削平題材內(nèi)在的獨特性?過分對視角進行限制,會否掩蓋貧困階層在災變之中的真實處境與獨特光輝?當然,這又是另外的問題了。
            白雪烏鴉讀后感篇十三
            序:林清玄的散文,已經(jīng)讀了四、五年了,很是喜歡。每每重溫故事時,總會不可遏止地想象作者林清玄的樣子---一定是高高瘦瘦的,總在笑,雙眼閃著光亮,坦坦蕩蕩的目光直射人的心扉,不英俊瀟灑,不仙風道骨,不油膩世俗,更不風流。會讓人很踏實。他身后的背景,一定是金黃一片,看不清是金黃的小麥,還是金黃的向日葵(稻谷),只能看清被微風吹起的金色的波浪翻滾。如同他的笑容,厚實、敦重。
            他是個浪漫的人,寫多情的文字。每每我與他的文字相遇,總是不醉不休。
            我不曾見他的照片,怕辜負了心中的幻想與小小的期翼。我曾想,如果他愿意娶我,那我一定毫不猶豫的嫁過去。
            《白雪少年》(我喜歡這個名字,或許是因為兒時的童話)。
            摘抄:“那些歲月雖然在我的流年中消逝,但借著非常非常小的事物,往往一勾就是一大片,仿佛是草原里的小紅花,先是看到了那朵紅花,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一整片大草原,紅花可能凋落,而草原卻成為一個大背景,我們就在那背景里成長起來。”
            賞析:那朵紅花,不僅可以是“白雪公主泡泡糖”,也可能是小販悠長的“鐲子呀,亮晶晶的鐲子”的叫賣聲,也可能是一陣悠長的不期然邂逅的笛聲,也可能是偶然間路過冰糕車時看到的兒時的“娃娃頭雪糕”。他們是時光穿梭機的神奇啟動鑰匙,總能讓人在恍惚間穿越回到過去,穿越回到童年。只是一張整整齊齊、毫無毀損的泡泡糖包裝紙,就飽藏了一段快樂的記憶,使人回到白雪般無暇的少年歲月??v使這些來自童年的信物,會消失,會堙沒,會化作風塵而去。但那被勾起的回憶,一直都在,烙印在心中,使我們在生命走完的那一刻,流下一滴至真至純的熱淚......
            摘抄:長大以后,再也沒有在店里看過“白雪公主泡泡糖”,都是細致而包裝精美的一片一片的“口香糖”;每一片都能嚼成形,每一片都能吹出氣泡,反而沒有像幼年一樣能體會到買泡泡糖靠運氣的心情。
            賞析:小小的淘氣的孩子,幾次三番地“大鬧天宮”,只是為了從母親手中拿到幾枚亮晶晶的硬幣,拿到后,便停止吵鬧,從地上一躍而起,小手緊握著硬幣,仰著掛著淚花的笑臉,急匆匆的跑出家門,來到擺滿糖果的柜臺前,雙眼挑剔地檢閱著成堆的糖果---嗯,這一塊,包裝紙皺了,那一塊形狀不夠規(guī)整......終于找到一塊漂亮而又順眼的泡泡糖,大方的排出還沒捂熱的硬幣,興高采烈的回家去了......糖還沒到嘴里,就已垂涎三尺。這樣的心情,這樣的過程,長大后的“我”再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