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容簡介:區(qū)礎(chǔ)堅區(qū)礎(chǔ)堅巴黎留學雜記一日,我和剛從廣州來的廣州水彩畫會會長張文博先生去參觀著名的巴黎拉雪茲公墓。這片陵園位于巴黎市區(qū)東部,很大,據(jù)說總共有兩.
區(qū)礎(chǔ)堅區(qū)礎(chǔ)堅巴黎留學雜記
一日,我和剛從廣州來的廣州水彩畫會會長張文博先生去參觀著名的巴黎拉雪茲公墓。這片陵園位于巴黎市區(qū)東部,很大,據(jù)說總共有兩萬多座墳?在這里安葬的人中,不少是法國歷史上的偉大人物,如著名的哲學家、文學家、藝術(shù)家和政治家,當然還有富甲一方的有錢人家和曾經(jīng)權(quán)傾朝野的顯貴。我見到一位哲學家的墓碑前堆放著的鮮花特別多,來拜謁的人們總要摸摸他半身銅像的額角,以至生滿銅綠的半身像上唯獨額頭被人摸得閃閃發(fā)亮。聽說摸摸他的額角,他的智慧會傳到觸摸他的人身上。我不相信這個,但還是在他和額角上撫摸了一下,完全是出于內(nèi)心的敬意。在藝術(shù)家中,我們還找到了柯羅、大衛(wèi)、安格爾和肖邦等人的墓地。這時,我想起了巴爾扎克,他和大仲馬的陵墓也應(yīng)該在這里。可我們到處尋找,就是找不著。天下雨了,雨越下越大,當我們樹下避雨時,步履蹣跚地走來一位法國老者,說要帶我們?nèi)タ匆粋€人的墓地。他說,這個墓地是來法國的外國人一定要去看的。我們跟著他在雨中走了一陣,拐了幾個彎,在一座墓前站定了。這正是巴爾扎克的陵墓很簡單一座半身銅像,一圈鐵圍欄,一尊不大的石碑和幾束鮮花。與周圍富人權(quán)貴的小宮殿般的陵墓相比,幾分蒼涼。顯貴富人們的陵墓總是很大,很講究:一座座大石房子,彩色玻璃鑲嵌的門窗,巨大而光亮照人的大理石碑,四周精致完美的雕刻,大鐵門上五花八門的裝飾…死后的氣派更令人想起這些人生前的奢華。然而,法國歷史上有過數(shù)不清的富人權(quán)貴,就像大河里的沙粒,最終被歷史掏得干干凈凈。在法國人民心中所永遠不會忘記的是巴爾扎克和那些銅像額角被摸得發(fā)亮的曾留給人類以精神財富的先賢們。
正如貝多芬所說的:"公爵現(xiàn)在有,將來都會有的是,而貝多芬卻只是一個!"
法國人喜歡看畫展,這幾乎成了他們文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家庭主婦或小學生都常是展覽館的觀眾。稍為比較重要一些的展覽,觀眾更是人山人海,館內(nèi)擠得行進都有困難,館外排隊買票的隊伍仍然很長。荷蘭著名畫家凡東根(ven tongin)的畫展在巴黎展出時,我看到一個失明法國男青年,在一個女孩的攙扶下進入展廳。乍一看到他,我覺得完全不可思議:一個沒有視覺的人怎么可能欣賞視覺藝術(shù)?當我明白過來的時候,我感動了-他是在聽畫!姑娘扶著他慢步移到每一幅畫前,向他低聲解說著那幅畫的什么-構(gòu)圖、色彩、表現(xiàn)手法…接著男的又問了些什么。我站在他的身后稍遠的地方,一動不動地看他們,忘了看畫,忘了給擁擠的人讓路。看得出,人們很尊重他倆,盡管人很多,但沒有人碰到他們,因為人們都看到了他戴著的一副墨鏡和手上的一根盲人專用桿。有時他們被人潮淹沒了,人浪過后,他們又像礁石般地在原來的地方冒了出來,多少人移動過去了,他們還站在離最初位置不遠的地方。他們在講著聽著,我也在看著聽著…我不知道那女孩是否已把凡東根的畫講解清楚了,也不知道那失明青年是否已經(jīng)理解了那女孩所講的一切。為什么要知道呢,難道這還不夠嗎?事情已過去很久了,可是以后每逢我進展覽館看畫展,這動人的情景總自然而然地又會在腦海里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