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湖南省公務員考試已經(jīng)圓滿落幕,經(jīng)過筆試的篩選,不少有志人士脫穎而出,取得了較為滿意的成績,提前進入了面試的備考狀態(tài)。在此向大家表達誠摯祝賀的同時,也提醒廣大考生重視面試技巧及時事熱點。
樓下的湖面落了四分之三的雪。湖心是水,水圍成一個圓;剩下的地方全是冰。前兩天下了場雪,冰就被雪覆蓋了。
樓下的那個湖像是被它的主人遺棄了。秋天我剛搬來的時候,那湖還偶爾有個人進去;他劃著小船,在湖心撒網(wǎng)或者收網(wǎng)。湖被三面高墻圍著,第四面高墻的中央開了個小門。第一場雪的時候,門就沒有再開過。那條小船被停在了湖邊的一棵樹下,顯得比我還孤獨。
結(jié)完冰了以后,我總能看到不時有遠處飛來的大鳥,在冰上玩。大鳥忽閃著翅膀下降的姿勢很帥氣,落下去的時候經(jīng)常被冰滑一下。它們總是能很快站穩(wěn),看看四面墻,看看小船,抖一抖羽毛,在冰上走上幾個小圈;然后,用力一瞪冰面,向著夕陽飛去。
大鳥起飛的時候,總是能聽見嘎嘎的聲音。
只有大鳥來的時候,湖有點生命的跡象;鳥兒不在的時候,湖那里安靜得如同月球。
十一年前我收到一封寄自北京花家地的信。信封是白色的,信封打開,里邊有幾張照片,還有一包銀杏樹的葉子。信封的郵戳上寫著:花家地郵局。
那個久遠的年代,我們寫信、收到信。
我在高三復讀,俏俏在北京上大一。她從花家地寄信給我,說:“在這孤單得很,找不到人說話。”她那個大學叫北京骨傷學院,后來變成中醫(yī)藥大學的一部分。
我回信說:“如果能考上大學,我想我也會去合肥或者西安。”
她回信說:“不行。”
我寫信問她:“北京是什么樣的?”
于是我就收到那封裝滿了照片的信,照片里滿是花家地周圍荒涼的樹林;一個穿白色羽絨服的女孩在照片上看著我笑。那一年她只有十七歲,柔軟、白皙,卷曲的頭發(fā)遮住整個額頭,露出的鼻子和嘴巴均是粉紅色;雙手背在身后,腳上穿著那個年代讓男孩子怦然心動的可愛的運動鞋,藍色牛仔褲被豐滿的腿繃得很緊。照片上我看不到有風在吹。
我回信給她:“銀杏葉子是什么時候摘的?”
她說:“秋天的時候,攢了滿滿一瓶子。北京的秋天真的很美,只是只有我一個人。”
我不斷收到她從北京寄來的禮物,我的抽屜里塞了幾十張俏俏的照片,還在復讀的我不敢把她的照片帶回家。情人節(jié)的時候俏俏從北京給我寄來一大包巧克力,一個班的男生在那里搶來搶去,我給她回信說:“我沒有錢,我只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給你寄玫瑰花;等我考到北京,給你送到宿舍去。”
五月份我生日的時候,她給我寄來了一件T恤;她告訴我,那是件情侶裝。她過生日的時候我給她寫信:“我沒有錢,只有這封信了,禮物以后會給你補上的。”
俏俏的爸爸是我們那個縣城的一個名人,家境殷實,俏俏長得也漂亮;高中的時候很多男孩子追她,但都被她拒絕了。我和她在高中的時候不同校,從沒見過對方;她在城南讀書、生活;我在城北,隔著一個潮濕多雨的縣城。復讀那年,一個叫楊絮的女孩和我同桌,她是俏俏從幼兒園到高中的同學。俏俏給她寫信,說自己一個人在北京,特別孤獨;楊絮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不會回這種安慰人的信。我給俏俏回了一封信,我們兩個人就這樣開始了。
那一年里,俏俏把我能去北京這個希望,當做她獨自生活的寄托。甚至在一封信里,我說到我喜歡北京老城的四合院,她便說可以和我在大學的時候租一個四合院里的小廂房,看看鴿子、白云、藍天;大學畢業(yè)了,就結(jié)婚,養(yǎng)個孩子。
那一年里,俏俏不斷地給我買著禮物,有的寄了過來,有的放在她的宿舍里,等著我考到北京,去取。她像個姐姐那樣,把自己的錢花在我身上,雖然相隔萬里;又像個可憐人那樣,告訴我如果我考不過去,她就要發(fā)瘋。
楊絮說俏俏就是那么認死理的人,看到你心里一點臟的地方,就離你遠遠的;她不合群,心事重,但她對你好就是對你好,好到你離不開她,離開她她就整天哭。
事實上在我心里,俏俏身體上的美已經(jīng)足夠我迷醉。她的臉龐和脖子白得像是能夠發(fā)光,五官的構(gòu)成溫暖人心又清澈如水;她總是穿著寬松柔軟的上衣和藍色緊身的牛仔褲,染得微黃的頭發(fā)垂至胸前。
那年每次回家的路上,路過縣城的火車站,北去的列車發(fā)出噪音,都能讓我醉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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