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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流年》讀后感篇一
《日光流年》,閻連科。
什么是悲???悲劇就是你以為命運要觸底反彈了,卻又突然一腳踏空掉到枯井里去!
三姓村的故事就是一個個悲劇。在這差不多與世隔絕的地方,每個人的生命都上了鬧鐘——40歲,死神敲門。本來,他們的生活與其他村莊的人也差不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吃飯屙屎談談愛情;只是臨近了40,就得上一種不治之癥,喉嚨腫得跟吞了個鉛球一樣,撐不了多久就死了。有魄力的四代村長,為了讓大家活到50、60、80,率領村民不惜一切代價,踏上了悲劇的征程。杜村長怕村子都死絕了,于是號召大家努力交配,以生命數(shù)量彌補生命長度,但把男人累得下不了田,女人累得下不了床;司馬笑笑號召大家多吃油菜,遇上蝗災也不惜棄糧保菜,結果餓死不少人;藍村長號召大家翻地,不惜把寶貝女兒進貢給公社里的主任,以換取外村勞力,卻最終也無濟于事;司馬藍號召大家開渠引水,不惜讓村里每個年輕男人都去城里的醫(yī)院把自己大腿上的好皮給賣了,以換取炸藥和農(nóng)具,不料引來的是一渠工業(yè)臭水。轟轟烈烈!失敗卻像巖石一般結結實實。然后……沒有然后了。一線曙光都沒有。
掩卷沉思:要是現(xiàn)在我們每一個人,都被告知了生命的鬧鐘時刻,會不會馬上選擇另一種活法?
想起初中二年級的時候,班主任跟我們談人生價值,說假如你乘坐一艘小船在人生的海洋里徜徉,船上有很多麻袋,裝著財富、名聲、快樂、友誼、親情等等;現(xiàn)在船壞了,只能承載你和一個麻袋的重量,那么你將最終留下哪個麻袋呢?這本可以是一次很好的啟蒙教育,但失敗的地方就在于,只要別人選的麻袋和班主任選的不一樣,她就要批駁兩句,最后試圖讓我們都同意她的選擇——快樂是最重要的。我當時就沒選對,垂頭喪氣。后來我長大了些,發(fā)現(xiàn)和我一樣沒選對的人可真不少。比如選擇了被活活烤熟的布魯日。當然我的班主任或許會說:布先生在被漸漸烤熟的過程中也享受到了獻身真理的快樂——這話要讓火刑架上的布魯日聽到了,恐怕沒被烤熟之前就被氣死了。我認為,被綁在火堆里烤,再怎么熱愛真理,也體會不到快樂,而僅僅是痛苦。布魯日為了真理敢于選擇痛苦,這是他的偉大之處。
但是,我敬佩布魯日并不意味著我也要選擇痛苦。我的選擇很難用一個名詞來表述。于是,我想寫寫我的三姓村。
杜姓公子,好酒,放浪形?。慌d致之極,詞賦滿江。如果我要畫杜姓公子,那么他穿著唐朝詩人那樣的袍子,眼神明亮而迷離,嘴角微微上揚,一手持酒杯,一手執(zhí)筆,醉意酣然,扶墻而走。靈念一閃,就在墻上寫寫劃劃;所頌詞句,無一不是傳世經(jīng)典。因此,三姓村所有的墻壁都爬滿了膾炙人口的詩句。
司馬姓公子,好思索,好哲學,好公平正義,好邏輯推理;每每有心得,就赤腳奔到打麥場旁的大樹下,跟人交流爭論。如果我要畫司馬姓公子,那么他穿著古羅馬時期的袍子,光腳,坐在一座巨石上,身后盛開著幾朵牽?;?,身旁放著一本《三姓村大法典》,握拳托腮,眉頭緊鎖,眼神深邃而凝重。因此,三姓村的人們世世代代活在有序、和諧和安寧中。
藍姓公子,好格物,好探索,好求證,好發(fā)明。時而忙于解幾何題,時而忙于設計熱力打麥機。如果我要畫藍姓公子,那么他留著愛因斯坦那樣的“爆炸頭”發(fā)型,敞開藍色亞麻布上衣,袒胸露乳,左手操著巨大的扳手,叼著煙斗半蹲在烈日下,身后是組裝中的巨大的圓帽型飛行器。因此,三姓村到處可見各種奇形怪狀的器械,勞動效率大大提高;人們豐衣足食,生活無憂。
至于只活四十歲這件事,三姓村的人早已習以為常,也沒太在意。每死去一位村民,大家都要在葬禮上禱告一句:及時行樂。仿佛是在總結死者的一生,又仿佛在鼓舞尚在的人們。行筆至此,放佛我又同意了當年班主任的選擇。但我總要青出于藍勝于藍:在選擇一種活法之前,先問問自己,你愿意活在什么樣的三姓村。
《日光流年》讀后感篇二
閻連科說,看《日光流年》這樣的書,確實需要讀者拿出一點兒敢于面對生命與死亡的勇氣來……
耙耬山的人,從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活不過四十歲。四十歲的這個界限就像是一根繩子,栓在了每一個人的脖子上,隨時有可能拉緊,窒息。為了改變這個宿命,三姓村的每一代人都做出了悲壯但卻無果的努力。
外村的一位長壽老人說自己活這么長的原因是“吃的喝的都是油菜”,司馬笑笑就要求全村人莊稼都種成油菜。蝗災來的時候,保油菜棄玉米,結果很多人家在災荒中餓死。
藍百歲認為給田地換了土就會讓村人活過四十,在大躍進的時候,為留住盧主任給村里修梯田的人馬,甚至不惜讓自己未出嫁的女兒藍四十去侍奉他。結局卻是,翻出來的深層土毫無肥力,莊稼歉收,又餓死了好些人家。
司馬藍則認為引來靈隱渠的水才是治根之道。為了完成畢生宏愿,他甚至在得了喉噥癥瀕死的時候,跪求沒能成為自己妻子的藍四十,他最心愛的女人,去城里做皮肉生意為自己籌錢治病。可費盡全村人心血的靈隱渠水歷時十多年,終于引到村里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是當年的清澈模樣。被污染的渠水用里面的塑料袋和動物尸體,打碎了村人最后的希望。
就像是一群身處深井的青蛙,井口就是四十歲的界限,他們用盡了一切的力氣,采取了能想到的一切辦法,窮盡了幾代人的努力,卻怎么也蹦跶不出這個命運。其實想想,我們又何嘗不是一群青蛙,只是因為對死亡年限的未知,使得我們一直處于溫水中,散散漫漫庸庸碌碌,最后忘記了掙扎。
而耙耬山的人,耙耬山的事,因為有著不變的信仰,堅韌的意志,變得熠熠生輝。
《日光流年》讀后感篇三
真相簡單,呈現(xiàn)或平淡或殘酷的真相卻需要勇氣。在平淡的敘述中把殘酷的真相呈現(xiàn)出來冰不忘記勾畫奮爭的身影需要的就不單單需要勇氣了。生、死和希望,在閻連科《日光流年》中日頭下土地中交織鋪開。
三姓村的居民們在40歲之前紛紛患上喉堵病痛苦的死去。能夠帶領大家走出死亡黑咒的人就成為他們推舉的村長。
為了活過40歲,他們在幾代村長的帶領下進行各種嘗試,換土、種油菜、修渠飲水。。。為了完成一次次巨大的工程,村里的每戶人家都在經(jīng)歷一次次浩劫:赤貧、一無所有、年紀輕輕就累死在工地、賣皮籌錢、賣*籌錢。巨大的災難讓他們退縮過,放棄過,但是對活過40歲生活的向往又讓他們一次次地投入到奮爭中。這個落后、封閉的村落甚至都沒有見過白胡子的老人。但是大躍進、自然災害、城市污染又每每都不肯放過他們。所有災難接踵而至,已然絕望的村民被一次次被推向死亡。
這是中國農(nóng)民的真實的噩夢,簡單的敘述于無聲處聽驚雷。饑荒年代,當村長司馬笑笑當著全村人一個個揀出各家殘疾孩子放到一邊,決定不給這些殘疾孩子分救命糧食的時候,村民罵他是豬、是牲口。沒過幾天,村里開始陸續(xù)餓死孩子了,死亡的都是那些聰明伶俐的孩子。為了讓聰明的孩子能夠活下來,各家男人聚在村頭老樹下,進行商議。司馬笑笑把女人們帶出村撿野菜,男人們抓住這一難得的機會,乘機把家里的殘疾孩子背到山谷里。那個上午像是凝固了,女人們哭喊瘋癲的尋找丟失的孩子,男人們集體沉默,孩子們禁如寒蟬。少年司馬藍帶領小伙伴終于找到被扔在山谷里的殘疾孩子們,尸骸遍地。所有死掉的殘疾孩子都面目不全手握小樹枝,殘喘的還在還在掙扎的驅趕成群烏鴉。地上一片狼藉,天上烏鴉像烏云一樣盤旋,人的慘叫和烏鴉的叫聲讓人呢毛骨悚然。
這就是真相。只有看到這個真相的人,才會相信饑荒的三年自然災害可能會餓死人、人吃人。本來就活不過40歲的三姓村民和全國農(nóng)民一起受到到饑荒風暴的無情吹打。三年自然災害究竟有多慘,死過多少人,吃沒吃過人?作家用簡單的句子陳述了真相,沒有慨嘆,沒有抒懷,只有赤**的真相,只有殘酷和無奈下的人性淪落,穿透時空的阻隔,擺在那里讓你發(fā)抖。當少年司馬藍眼睜睜看到了父親用身體為誘餌引烏鴉給大家作為饑荒年月的糧食的時候,他年輕的血液里就已經(jīng)植入了抗爭命運的因子。
作家把真相呈現(xiàn)給你的同時,也呈現(xiàn)出了災難面前悲慘處境下的英雄。死擺在面前后,求生開始,英雄就在求生的一次次戰(zhàn)役中誕生。三姓村封閉的像個部落,村長就是這個部落的首領,杜拐子,司馬笑笑,藍百歲,幾代村長帶著村民為了改變40歲就死的命運,為了抵抗重重自然災害而努力,但是一次次遭到失敗,村里的人還是不到四十歲就喉堵病相繼死去。
主人公司馬藍這一任依然遭到了失敗。他37歲了,也患上了喉堵癥就要死了。他從小就立志要帶著村里人走出魔咒,為了黨村長放棄心愛的女孩藍四十,也放棄了自己。他做了最后一次努力,求藍四十救他,因為他需要時間帶領大家把靈隱渠挖通解救活著的村民。
藍四十用賣*的錢給他動了手術后,他是藍著眼睛帶領村民去修靈隱渠的,樣子就像是魔鬼附體戰(zhàn)神。在英雄面前,真相仍然不改變殘酷的面目,在三姓村累死、炸傷十幾個人的時候,在村里男人都到鎮(zhèn)上賣過皮子之后,在大批女人到鎮(zhèn)上出賣色相籌集修渠資金后,十幾年后終于貫通的靈隱渠又給大家?guī)砹耸裁茨兀渴擎?zhèn)上的污水。看著渠中漂浮腫大的死牲口尸體,看著令人作嘔的渠水呼嘯沖來,三姓村農(nóng)民的再一輪奮爭宣告破綻。而司馬藍也終于在40歲的早晨無災地死在了那個自己許了一輩子,卻一輩子辜負了的藍四十的炕頭。
幾代人的努力紛紛失敗,農(nóng)村的現(xiàn)實殘酷到讓人不忍悴睹,封閉,惡劣的環(huán)境,環(huán)境污染讓他們在死亡、貧困、無知中打轉。但是,即便此時,《日光流年》也不給人以絕望。因為三姓村還在,男人女人還在,孩子還在,這個從一出生面對死亡的部落,他們在失落也絕望中醞釀這個下一次努力。
就像司馬藍的出生。當男人們在白銀樣的日光街頭叨念著孩子要出生的會是個什么娃,村子的日子會怎么樣的時候,司馬藍像一根銀針一樣在子宮里笑了一下就把臉擠到的人世間。出生意味著希望,有孩子出生,三姓村就永遠有改變命運的勇氣和機會。在將農(nóng)民悲慘命運呈現(xiàn)給大家后,在失敗和死亡過后,白銀樣的日頭用時光為言辭,在這古老的土地上與我們一起談論著生的希望。